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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崖边，冲破路障，岌岌可危的316路公交车上，洛栖把滑到最前面的红色安全锤捡起来，在大雨中再次爬到车窗之外，对着公交车最前面，也是最后一面车窗玻璃举起了锤子，狠狠敲了下去。
玻璃哗然而碎，碎片坠入山崖，跌进大雨里。
爬回车里，抱起公交车司机的尸体，他身上大部分骨头都已经碎了，抱起来的时候软绵绵的，不像一般尸体那样僵硬，把他放到座位上，系上安全带，他的头垂在胸口，如果不是安全带系着早就已经掉下山崖了。
洛栖拢了拢他的衣领，虽然他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。
316路公交车中的乘客都还没有醒过来，洛栖坐在了祝至青身边，“声声，吃掉她晚上的记忆吧。”
声声又化成了一条细细的小蛇，盘在祝至青的肩膀上，竖起蛇颈。
嘶嘶嘶——
声声把自己细长的舌头伸进了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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